在午休的闲暇时刻，我正浏览着社交媒体，一条关于《仙剑Online》停运的消息突然映入眼帘。点击查看详情，里面提到了“数据清除”与“补偿方案”。
尽管我并非网游爱好者，但这则消息仍让我这位仙剑1的忠实粉丝感到一阵唏嘘。
手指悬停在屏幕上片刻，最终却打开了电脑中那个尘封已久的文件夹——那里存放着以「PAL」开头的文件，它属于《仙剑奇侠传1》，我人生中首款沉浸式角色扮演游戏。
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，逍遥与灵儿的初次别离、锁妖塔的崩塌等画面，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之中。
01
1998年的夏季，我在自行车摊楼上开启了我的江湖之旅
引领我踏入这个江湖的，是班上的一位同学。
那天下午，他神秘地将我带到街角的修车铺，顺着铁梯爬上二楼，进入了那间电脑房。
推开门，一股冷气夹杂着胶皮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在这不足十平方米的电脑房里，摆放着7到8台“大脑袋”显示器。靠墙的机器前，有人正在《星际争霸》中进行虫族对抗神族的快攻战。
我缩在角落的塑料椅里，电脑房里的那台电脑上安装的游戏寥寥无几。“仙剑奇侠传”，光是这个图标名就透露出它是一款武侠游戏，正是我的最爱。
鼠标双击后，蓝白相间的大宇标志在DOS的黑屏上闪现。
“哐当”一声铁锅响起，紧接着便是李逍遥被他的婶婶用锅敲头的开场戏码。
“方向键控制移动，回车键进行对话！”坐在我旁边的那位正玩着《星际争霸》的哥们见我似乎对操作不太熟悉，便主动热情地指导起我来。
我笨手笨脚地点着方向键，李逍遥摇摇晃晃地走到客栈门口。一个邋遢的道士挡住了去路。于是我递过去一杯掺了水的桂花酒，他一口饮尽，最后甩下一句：“明晚三更，山神庙见！”
“去买把铁剑，你后面会用到！”不得不说，这位隔壁的老哥真是太热心了，即便自己正在打《星际》，也不忘指导我如何玩游戏。
楼下传来的打气声、机箱的轰鸣声以及老板的“还剩5分钟”倒计时声交织在一起，当我手忙脚乱地按下ESC键存档时，汗水已经浸透了塑料椅——这就是江湖新手的初体验，就连存个档都成了紧张刺激的时刻。
02
从电脑房到书桌：我的江湖迁徙记
后来才知晓，那个午后我沉醉于《仙剑Win95版》的世界。
在初次踏入电脑室的数月之后，我迎来了我的第一台个人电脑。
电脑到手的次日，我便迫不及待地奔向音像店，购得了《仙剑98柔情篇》的盗版光盘。
那彩色单薄的纸皮外衣包裹着透明塑料包装袋，是那个时代盗版游戏的统一装扮。
正版游戏盘在当年不仅价格不菲，而且在当地也难以觅得。
网络上曾传言，盗版的《仙剑98柔情版》光盘删减了开头动画和结尾，但我手中的这张光盘却完整无缺。读盘过程亦未曾遇到任何波折。
从MIDI音效到CD音效的飞跃，不仅极大提升了游戏体验，更镌刻了时代的印记。
如今再听《碟恋》，彩依化蝶、晋元续命的那段情节依旧清晰如昨，感人至深。
03
笨拙的岁月，方显游戏的真谛
当年友人以“pc-tools”修改出99颗金蚕王时，我曾不屑一顾。
游戏伊始，面对苗人头领三人组的挑战，因缺乏经验，我未能成功英雄救美，反而落得个倒地不起。
于是，气氛紧张地冲回十里坡，在那不厌其烦地刷小怪以提升自身升级，最终在御剑术和投掷蜂巢战术的配合下，成功击败了苗人头领。
这一过程虽然耗时较长，但其中的乐趣只有那时的自己能够体会。
后来挑战拜月教主时，我掏出压箱底的隐蛊，使用了三个能够群体隐身三个回合的道具。李逍遥的酒神、赵灵儿的武神以及阿奴的乾坤一掷，九个隐身回合结束后，BOSS拜月被打倒。
然而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能与水魔兽合体。
当赵灵儿与拜月同归于尽的动画在屏幕那一端播放展示时，窗外下起了沙沙声的雨。
我抓起圆珠笔，在空白纸上写下：“打拜月教主，用三只隐蛊”。
在那个没有攻略、没有网络教学的年代，每一次失败后的重新开始，都是对自我极限的挑战与超越。
04
像素江湖里，藏着我们的“第一次”
在神木林寻找凤凰蛋前，我误打误撞调查了阿奴师父圣姑屋外试炼果树旁的鼠儿果树。
在「鼠儿果×3」的提示音不断跳跃后，我开始了狂按回车键，直至「鼠儿果×99」后那令人心痒难耐的提示终于停歇。
那一刻，我好似握住了苗疆的脉搏。
锁妖塔坍塌的那一夜，李逍遥昏迷之际，屏幕上浮现的宋体字句：“李大哥，我娘想见你，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这游戏对白，竟能如此触动人心。
05
被岁月磨灭的，又岂只是那些盗版光盘
时光荏苒，陪伴我们渡过漫长夜晚的那些旧物正逐渐消逝。
曾经那台个人电脑早已不见踪影，盗版盘也被彻底摧毁，就连后来为了纪念《仙剑》而购买的正版光盘，这些都成为了过往的象征。
但对《仙剑》的喜爱与怀念，却从未褪色。
06
尾声：江湖未曾退场
自《仙剑1》之后的其他续作（如《仙剑2》、《仙剑3》等），我并未再深入探索。并非我不能接受新鲜事物，而是《仙剑1》的剧情、美工、音乐、系统细节以及文化底蕴，在我心中已铸就成经典，后来的作品无法动摇其在我心中的位置。
至今我仍记得2021年时，在某论坛有人评说：“《仙剑奇侠传1》若抛开剧情，其余皆为糟粕，尤其是画面。”对于这番言论，我难以苟同。
《仙剑奇侠传1》问世之际，其画面已堪称佳作。以2021年的审美标准去衡量1995年的作品，未免过于苛刻。
胜败乃兵家常事，大侠请重新来过。
大宇或许已不再续写《仙剑》，但对我们这些钟情于《仙剑奇侠传1》的玩家而言，心中从未有过“放弃”二字。
即便岁月流转，我们对仙剑的那份热爱与怀念，将始终如影随形，伴我们一同前行。
